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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自渎

    吃完饭李建波洗碗，李想和李浔回房间，张凤霞在客厅看小品，笑声一阵比一阵响亮，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

    “你能不能小点声！”   李想忍无可忍地把笔往试卷上一摔，黑色的油墨星星点点溅到了画好的草图上，隔着门大声喊道。

    外面登时就静下来，就连那隐隐约约的电视声都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试卷上落了长短不一十几根头发，物理作业终于做完，李想整个人两眼发空瘫在座椅靠背上，手指转着笔，过了一阵才回过味儿来，发觉刚刚对母亲的态度有点过分。

    客厅的灯亮着，电视播成了哑剧，张凤霞躺在摇椅上睡着了，红黄蓝绿变幻的光映在她侧脸上，呼噜声一会儿拖拉机似的震天响，一会儿挤得又尖又细，像小孩吹口哨，听得李想憋闷得难受。

    “妈，困了就回床上睡。”   李想推她肩膀把母亲摇醒，“你这样明早落枕。”

    用力摇了好几次，女人才终于睁开眼睛，白眼球上结满了瘆人的红血丝，双眼皮叠成三眼皮四眼皮。

    张凤霞人是醒了，魂还在天上飘，显然没缓过神，用看陌生人的眼神双眼发直看向闺女，嘴硬道，“没睡着，没睡着。”

    说着还把遥控器揣进自己怀里，不让李想关电视。

    李想无语，转身回房间拿了床薄被给母亲盖上。

    “有空去医院看看吧，你这个呼噜声听着不大健康。”

    “你爹呢？”   女人又睁眼看她。

    “喝酒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个虎逼哨子的一天天就研究喝酒…”

    这几句话李想早都听烦了，“行了，快睡吧。”

    床头摆着的美羊羊闹钟时针转了三圈半，她把作业放进书包，手指一本本点过去，最后检查一遍。

    数学做了，物理做了，语文做了，历史做了......

    直到指尖停在中间矮下去的一本。

    这是哪本，怎么还这么薄？

    抽出来看一眼，还没反应过来，封面加粗黑色字体印和仅穿内裤的外国男模已经闯进视野。

    脸再一次烧了起来，烫得她用手背贴上去降温。

    害羞归害羞，她并没有把小杂志放回去。

    她起身把卧室门反锁了。

    反复拧动门把，确定锁好，才拿着杂志坐在床头。

    有点紧张地翻开第一页。

    甚至都不用扑捉关键词，随便一扫，满页都是粗鄙下流的“jiba”“rou棒”“美xue”“奶子”。

    她变成了侧躺的姿势，双腿绞紧被子咬着手指，已经感觉到心跳不受控制地突突突狂跳。

    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，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，每一行都不肯落下。

    “我cao......”   她小声感叹。

    事实上这种粗俗的骂人话她从未在人前说过，把“我去”换成“我cao”，一个字的差别，嘴巴上的贞洁像狗屁一样烟消云散了，瞬间有了干坏事的实感，a发音的口型就像是给她循规蹈矩的日子爆开一个缺口，践踏着最小范围的公序良俗。

    这让她感觉到刺激，甚至说不清和黄色杂志比哪个更刺激。

    往后多看了两页，小腹里仿佛有一团游窜的火焰，好热，痒痒的，痒到骨子里，顺着血管蔓延到每一个神经末梢。

    人类对于获取性快感这件事多少是有些无师自通的，她的腿大大张开，头仰在床头上，手已经伸进睡裤，指尖摁住凸起的花核。

    尝试按压。

    好爽。过电般的酥麻感让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了一下。左右揉搓。

    对于自己身体的第一次探索，手上的速度越来愈快，酥痒感迅速聚集。

    在到达某一个阈值后，她眼前一白，浑身哆嗦着高潮了。

    持续的时间足足有十几秒，连脚趾都抽筋了似的在抖。

    她大口喘气，享受着极度兴奋后的骤然放松，美妙的快感让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，真的像飞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