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初遇 (第2/4页)

里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，像是理解，又像是憐惜。「是嗎？那你覺得什麼才算有意思？」

    這個問題讓林墨沉默了一下。他追求刺激，享受掌控一切的感覺，厭惡千篇一律的枯燥生活。但這些話，對一個剛認識幾小時的女人說，似乎有些不合時宜。

    「我也不知道，」林墨含糊其辭，「可能…像你這樣，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，就挺有意思的。」

    蘇夏輕笑出聲，那笑聲像羽毛般輕輕搔過林墨的心尖。「自由也是有代價的。而且，有時候，你以為的自由，可能只是另一種形式的束縛。」她的聲音低了下去，帶著一絲難以名狀的疲憊和憂傷。

    氣氛一時有些凝滯。林墨能感覺到蘇夏身上那種淡淡的疏離感，像一層透明的薄膜，將她與世界隔開。他突然有種衝動，想要打破這層隔膜，去觸碰她真實的內心。

    「我剛失戀。」林墨突然說，聲音不大，卻像一顆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面。

    蘇夏抬起頭，眼神里沒有驚訝，反而帶著一絲瞭然。她輕輕「嗯」了一聲，等待著他的下文。

    「挺可笑的吧，」林墨自嘲地笑了笑，「被人甩了，還在這裡裝酷。」他很少對人袒露自己的脆弱，但不知為何，在蘇夏面前，他卸下了心防。或許是因為她看起來也像個有故事的人。

    「失戀而已，又不是世界末日。」蘇夏的語氣很平靜，卻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，「我也是。」

    林墨猛地看向她。

    蘇夏迎上他的目光，眼神坦然：「就在昨天。所以，我們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？」她端起咖啡杯，朝他遙遙一敬。

    這個意外的共同點，像一根無形的線，瞬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。原來她那種若有若無的憂鬱，並不僅僅是氣質，也源於此。

    「那…為了慶祝我們都重獲新生？」林墨試探著提議，拿起桌上幾乎沒怎麼動的奶茶。

    蘇夏被他逗笑了，眼角的細紋也變得柔和起來：「用奶茶慶祝失戀？小朋友，你還真是…特別。」她頓了頓，眼神閃爍了一下，像是做了什麼決定。「說起來，我剛發現一家很不錯的爵士酒吧，酒單很有特色，調酒師也很帥。有沒有興趣…一起去喝一杯，真正地慶祝一下？」

    林墨的心跳漏了一拍。爵士酒吧，昏暗的燈光，酒精的催化…這邀請無疑帶著強烈的暗示。他看著蘇夏那雙微微上挑的杏眼，裡面似乎有漩渦在旋轉，吸引著他不斷沉淪。十六歲的身體裡，荷爾蒙在躁動，理智在搖擺。

    她比我大九歲，剛剛失戀，主動邀請我去酒吧…這不就是擺明了想發生點什麼嗎？林墨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。他並非沒有經驗，只是以前都是他主動，享受著掌控一切的快感。而蘇夏，則像一個難以捉摸的獵手，反過來在引誘他。

    「好啊。」林墨聽到自己的聲音說，帶著一絲刻意壓抑的興奮。「不過，我可沒錢請你喝酒，AA制？」

    蘇夏站起身，拿起相機和攝影集，動作優雅利落：「當然。走吧，別讓帥氣的調酒師等太久。」她率先朝門口走去，經過林墨身邊時，留下一陣淡淡的馨香，像是某種不知名的花朵在夜晚悄然綻放。

    林墨看著她玲瓏有致的背影，連衣裙的下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，勾勒出誘人的曲線。他深吸一口氣，壓下心頭那股莫名的躁動，快步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走出奶茶店，午後的陽光依舊刺眼，但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絲曖昧的因子。

    「說起來，蘇夏姐，」林墨故意把「姐」字咬得很輕，「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二十五歲，倒像是…我的同齡人。」

    蘇夏側過頭看他，陽光下，她顴骨處那幾顆淡褐色的雀斑清晰可見，非但沒有破壞美感，反而增添了幾分俏皮和真實。「是嗎？那林默同學，你可要拿出點成年人的樣子，別等會兒在酒吧里被人當成未成年人趕出來。」

    林墨挑了挑眉，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，非常紳士地為蘇夏打開車門：「放心，我有身份證。」雖然那張身份證還是他托人偽造的。

    兩人並排坐在計程車後座，車廂內的空間有些狹小，林墨能清晰地聞到蘇夏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體香，混合著洗髮水的清爽味道。他的手臂不經意間會碰到她的手臂，那種柔軟的觸感讓他心猿意馬。

    蘇夏似乎沒有察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