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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你的诚意不过如此

    陆濯的亲密让宝珠无所适从，和他挣了两回，忍无可忍从他怀里跳了出去，拍拍衣角，宝珠皱着眉毛：“烦不烦，热死了。”心头的烦闷被他打断，宝珠变为气恼。

    “不烦，抱着多舒服。”他仍是一幅风轻云淡的模样，玉面上有浅浅笑意。宝珠接二连三地说要走，陆濯心底很不安，只有把她抱在怀里才安心。去上朝当值时想着宝珠，回来更是要立即寻到她，否则他坐立难安，浑像个怨夫似的。

    如若可以，他恨不得将宝珠也带去一同当值，形影不离……陆濯当真思索过，旋即又打消了，他不想让那群人时时能见到宝珠。

    陆濯丝毫不怀疑，宝珠的性情可以和多数人都相处得很好。

    夜里，府上不敢设宴，只简单吃了顿饭，薛宝仁短暂叨扰几日，给各院里送了些礼聊表心意，全了礼数。

    宝珠和陆濯也没到旁人院里吃，最近宝珠在读一本渔女诗集，里头编的是江南一带的民间诗乐，描写的大多也是夏日行船的乐趣，宝珠心中神往，便要端着碗坐在水榭下吃饭，还能望着府上的河流出神。

    夜晚，将河流染成墨色，粼粼水光在墨意中晃荡。

    陆濯长身玉立，站在宝珠身后，卷起水榭下的纱帘，问她：“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宝珠扒完最后一口饭，握着筷子指了指：“这府上有船吗？有没有莲子？何时让我下河采莲打渔去。”陆濯笑着坐到她身旁，“有一片荷花池，你见过，在园子里。这条河太长，种不了那样多的花，难以打理。”

    “我见过，”宝珠转过脸，“那我能去打渔么？”

    荷花池里的鱼都金贵着，陆濯不忍心戳破她对渔女生活的幻想，点了点下巴：“可以，待我休沐陪你一同去，你独自前往，我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宝珠没好气：“我还能在家里翻了船淹死？”

    他见她的碗里都吃得干净，用帕子给她擦了擦嘴，拧眉：“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。”宝珠拿过帕子，自己擦了个干净，陆濯这才唤了下人，将桌子和碗筷都收走。

    用完饭，宝珠和陆濯又去了一趟薛宝仁的院子里，打了个照面，吃茶时听说周溶有了身孕，陆濯自然是贺喜，又恰好以不便久留为由，带着宝珠回去。

    两人先后沐浴更衣，宝珠因满心满脑都是莲子，早早闭目打算明日先去荷花池转转，陆濯点完香、关好门窗，见宝珠竟乖乖闭着眼，没在读书，心中惊讶。

    他没吹灯，散着衣襟凑到宝珠身旁，轻轻搂着她：“今日不读书了？睡得这样早。”

    宝珠正努力入眠，被他打扰，她道：“不读了，又没别的事做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没事做？”陆濯正色道，“夫妻义务，你我多日不曾有了。”出浴后的陆濯，发间都是宝珠最喜欢的那股香气，他玉白的面颊上铺了层绯红，这人模样生得正经，高鼻薄唇，只有眼尾勾勒出一丝情欲。

    宝珠不受他的外貌蛊惑，拍了他一下：“卑鄙小人，你还好意思提，我不想做，你又要下药么？”陆濯自然是不会了，他摸着宝珠的脸颊：“宝珠就这样讨厌与我亲近，难道你当真一点儿也不畅快？”

    不畅快吗？他温柔时，那滋味是很好，宝珠扭捏一番，如实道：“会舒服，可你有时会很凶，也不管我累不累。”陆濯哄她：“以后我不会了，宝珠谅解我。”

    宝珠才不信他的话，她一直耿耿于怀陆濯给她下药的事，可又没法子其人之道还治其身。

    须臾，她从床上坐起身子，陆濯清美的脸庞在光晕中竟让人目眩。宝珠望着这张脸，凶巴巴开口：“那让我瞧瞧你的诚意，去跪到地上扇自己两巴掌。”

    陆濯的笑意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宝珠看在眼里，心底舒爽，想起他上回说的什么“伺候”“夫主”之类的话，又指了指床边：“去跪着，没听见吗？然后喊我……喊主人，给我认错。”他还干过什么，让她喊行殊哥哥，宝珠接着说道，“还要叫我jiejie，边打边叫，只要你能做到，我就原谅你上回的事。”

    陆濯静静坐在她身旁，淡漠的脸上神情莫测，漆黑的瞳仁望着她。

    这些行为如此过分，宝珠笃定他做不到，得意道：“怎么样？看来你的诚意不过如此……”